上,弹跳了几下,落在了一只脚的边上。
那个人抬起手,捡起了打火机,然后走近了,点燃了火焰,递到近处。
张摧山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看到火焰,拿着香烟凑过去,点燃的同时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
紧接着是剧烈的咳嗽。
他的肺部已经受了伤,肋骨断裂,肺部受伤,咳出的是带着烟味的血。
“你是……”张摧山透过烟雾开口:“来要我的命的吗?”
他边吸烟边咳血:“就冲你给我点的这口烟,想要就拿走吧……本就是一条烂命,或许带走还能值点什么。”
“我是想要你的命。”青年语气平淡而有力:“但我不是他们,我想要的是你继续活着。”
“……活不了。”张摧山指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看到了?这么多伤口,光是流血都快超过三分之一了,我还能活多久,我心里清楚……不去医院抢救已经来不及了,我也不会去医院的,浪费社会资源救我这么个人,不值当。”
“你还是个好人。”青年说道。
“咳咳咳。”张摧山咳出眼泪来:“这句话真是扎心,够辛辣的,够讽刺的。”
“我是真心这么想。”青年抬起手,一把手枪就这么对准了他的脑袋:“但也因为你是好人……所以你才会被枪指着。”
张摧山自顾自的吸着烟,眼神里看不出一丁点恐惧。
枪口下垂了,然后如同变魔术般消失在手里,青年继续道:“不过,因为遇到了我,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否极泰来。”
“你是……”张摧山挠了挠头:“开殡仪馆的?”
青年摇头:“我不卖纸人也不卖骨灰盒,我来这里,是给你带来了两个好消息。”
张摧山眼神仍旧死灰色。
“第一个好消息……你的学生们还活着。”
一刹那间,白榆如同看到了垂死的狮子暴起,他的双手扼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