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满手都是机油,永远黑不溜秋的擦不干净,另一家的小卖部刚刚打开门,老阿姨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摆放在前方的台球桌上空空荡荡的放着几张报纸就是没有一颗台球。
他继续往前走,转过拐角就找到了一处院落,院子里有一棵很老的榕树,榕树下摆放着两张躺椅,晒太阳的时候就往右边挪一挪,躲阴凉的时候就往左边挪一挪,它的位置一年四季转一圈,转到哪个方向就对应哪个季节,躺椅有些念头,躺上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但听着习惯也觉得像是夏日的蝉鸣,有些刺耳也有些意境,听不到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两个躺椅中间放着一个板凳,板凳上有着茶杯,板凳前方放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
围绕着榕树四周是一圈两层高的小洋房,围成个四合院,每一个看上去装修风格都不一样,家家户户门口都摆放着各自的象征物。
白榆站在原地里转了一圈,他站在榕树下走了一圈,站在躺椅前方,凝视着空空荡荡的院子。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也知道自己回不到这里了,躺椅上没有老人家,收音机也放不出声音,家家户户的门口没有熟悉忙活的人影,也没有和蔼可亲的亲人笑靥。
这老榕树的树枝上空荡荡的少了一个秋千,因为喜欢荡秋千的人已经回不去了。
他蹲在躺椅前方,忽的泪流满面。
……
梦里流眼泪,本以为只是在梦里而已。
他也不清楚为何自己能在梦中也保持如此的清醒。
或许是因为穿越而来,获得了远超常人的坚韧精神力。
他流完眼泪,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虽然一个梦境都能让自诩理性的成年人轻易的泪流满面,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生死一般遥远的距离。
木已成舟。
人要往前看,这是老白家的家训。
爷爷奶奶说过,别停留在原地。
白榆抚摸着榕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