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俯跪在地:
“陛下圣明,自有裁决!是老臣多言了!”
只是这挽救的话,此时在穆武帝听来,也没什么分量。
他最近本就卧病在床,蒋兆元还偏偏挑这个时候来请辞,这样一个人,能有几分是真正为他为国?
穆武帝没有理会,又反复将那封信看了好几遍。
“这的确是木木贞儿的字迹。”
瓦真是游牧民族,识字的不多,木木贞儿出身贵族,接受过相关教导,才得以写就这封信。
而且早些年,穆武帝曾不止一次与木木贞儿交手,这个还是能认出来的。
长公主奇怪问道:“打了那么多年,现在他为何又肯和谈了?”
穆武帝将那封信递过去:“皇姐自己一看便知。”
长公主接过,眉头微蹙,又逐渐舒展。
看到最后,她才哼笑一声:“原来如此。”
穆武帝道:“瓦真今年接连遭遇干旱,草地干枯,牛羊没有足够的草料,加之前段时间突降大雪,更是冻死他们不少马匹。如此境况,难怪木木贞儿急了。”
以前没有物资,去北境城池抢掠一番就是。
但今年情况太过惨淡,连能打的人和马都没了。
尤其北境一直是沈侑严率大军坐镇,本就不好对付,加上这情况,还有什么好打的?
求和吧。
低个头,起码今年冬天的日子能好过些。
长公主倒还颇为感慨:“我只当他木木贞儿是个难啃的硬骨头,没想到,竟也有服软的一天。”
“服软估计也只是一时的。”穆武帝脸色变得严肃,“这人言而无信,从来没有守信一说,还是得慎重。”
他说这话,是因为从前吃过这样的亏。
木木贞儿这人称得上是枭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