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圣哉，圣哉，圣哉！”

他们开始高呼，声音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377名从犯都以头抢地，疯狂地磕头，额头上的皮肤被撞破，鲜血渗出，但他们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每一次磕头，额头上的伤口就更深一些，皮肉翻卷，鲜血直流。

有些人喊着喊着，开始口吐白沫，身体剧烈抽搐，然后昏厥过去。

地面上到处都是昏迷不醒的工人，他们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痴呆而崇敬的表情，仿佛在经历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那些依然清醒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只剩下机械地重复着那一句句。

“圣哉！圣哉！！圣哉！！！”

他们因何遭罪？

因为——『凡人所说的闲话，当审判的日子，必要句句供出来；因为要凭你的话（行为）定你为义，也要凭你的话（行为）定你有罪。』

整个工厂内，充斥着这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所有人的大脑都像是被灌入了无数的恐怖景象，他们的理智在这一刻完全崩溃。

千翼天使和那无数瞳孔的幻象不断在他们眼前浮现，环绕天使的光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昭示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神圣和恐怖。

这些工人们的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们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却被迫接受这种超越认知的攻击。

每一个人都在这场风暴中挣扎，无法逃脱这无尽的谵妄和恐惧。

而这还不是最为凄惨的，这377名从犯只是普通人，只参与犯罪活动，但没有直接策划或组织的人。

在人骨工厂内，工人们知道自己在处理非法获取的尸体，但他们只是按指令行事，只是人骨的搬运工，资本家的牛马从者。

简而言之，他们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