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严酷的手段,租界工部局警务处也不是好东西。
更为严重的是,连山城方面的军统和中统,也是逮住机会就对地下党下毒手,生存环境艰难。
成为地下党并不可怕,以陈明翔的专业素质来看,陆琨瑜实在太稚嫩,她不懂的地下工作的斗争技巧,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你这是语带双关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遇到危险,可是看着侵略者在沪市无恶不作,看着那么多的老百姓因为战争凄惨的死去,有些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我只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师兄,我记得在复旦大学的时候,你是非常勇敢也是非常痛恨侵略者的,八一三的时候,你和一批同学冒着枪林弹雨,给抗战的军人送去了慰劳品,这证明你的心是爱国的。”
“现在你是特工总部的人,又和日本宪兵司令部关系很深,即将成为管控沪市物资进出的稽查队翻译,为什么不愿意帮帮自己的父老乡亲呢?”陆琨瑜认为找到了合适的谈话机会。
“你涉世未深,不懂这些事情,我现在的身份很敏感,特别是即将挂牌成立的稽查队,那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谁都知道战争时期物资格外紧张,这时候的价格,要比平时翻几倍十几倍。”
“稽查队是干嘛的?就是为宪兵司令部管控物资进出,不允许违禁物资流到国统区或者根据地,我放松检查,宪兵司令部不高兴,别看我身兼多职,日本人一句话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要是我从严检查,敢向国统区走私的都是些什么人?沪市的市政府、警察局、特工总部、帮会首领甚至军队,我有几个脑袋敢得罪他们?”
“游戏规则已经制定好了,我不能越过这个圈子做事,要是连自己都保不住,怎么来保护你?你要是能想明白这句话,你或许才会真正成熟起来,否则,这样的话以后别提了。”陈明翔也正式做出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