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他们,又该怎么办?”
她陷入了沉思,有些为难。
夫子笑呵呵地道:“不着急,你还可以在自由山很长时间,等你想明白了,再告诉我答案。”
如此,她在自由山度过了六年时间,由懵懵懂懂,到似懂非懂。
她看见过许多人在自由山来了又走,从各种国家,各种地方而来,有修行者,也有凡人,在自由山种下一棵桃树,就成了自由山的弟子。
走时,或双手空空,或摘走一朵桃花,或吃了一树的桃子,或带走了一枚新的种子。
有些人还会再回来,回来时就变了一个模样。
双手空空的,成了天下第一的杀手,死在那棵桃花树下。
摘走一朵桃花的,当了某国的权臣,眼中心事重重,腹内饥肠辘辘,回来本欲劝说夫子出山,却只在桃树下站了一晚上,将那朵早已干瘪的桃花放在了树下。
有些人却再也不见。
吃了一树桃子的,立誓杀尽北原夜蛮,与夜蛮王阿赤勒血战三千里,在关外力竭而亡。
带走一枚新种子的,将原本救其妻子的灵丹喂给了身负北原战的报信使,面南而跪,自戕而死。
九年后,夫子闭关,她离开了自由山。
这一年,她十三岁,豆蔻梢头,一袭白衣。
少女腰间无剑,自有锋芒。
自由山九载,她已经识得世间的道理。
然而她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小时候在牢房里,为什么她会去抓那具乐师的尸体,并因此而大哭。
那人……是谁?
但这个问题,如今在她心中只能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一年时间,沧浪胭脂,皆有苏怀嬴之名。
十四岁,她回到梁国,召集梁国旧部,但这时才知道,原本由霍衡玄建立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