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一声,看向沈星烛,朗声道: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你用自己的道作为饵,诱杀修行者,这便是事实。”
“若你想将我没瞎,而且想要挑拨离间李红绫和卫苏的事情告诉他们,那大可也随你,我有自信可继续威胁李红绫,让她妥协。”
青年笑起来:
“但同时,我也会把你的真面目告诉她。”
沈星烛目光平静,垂落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道:“她不会相信,你没有证据。”
陈旷道:“呵……我不需要证据。”
“没有人是傻子,只要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所有人就都会开始抽丝剥茧,回想你过往的所作所为。”
“也许一开始,他们会为你辩解,但接下来呢?”
“你会停手吗?”
牢房里的青年一身脏兮兮的白麻衣,发出了灵魂拷问,身上挂着锁链,分明是阶下囚。
正对面站着的黑衣女子一尘不染,光鲜亮丽。
一坐一站,一白一黑。
无论谁来看,地位高下都一目了然。
但沈星烛却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此刻在牢房里的人被人俯视的,并非这个乐师,而是她自己。
“你不会。”
陈旷摇了摇头,替她回答。
“但从此以后,每在你手上死一个人,就会有人起一分疑心,你必须越来越小心,而别人也会越来越谨慎。”
“直到有一天,啪。”
世间一切都有迹可循,而泡影终将幻灭。
他摊了摊手,笑意盈盈。
“不若你我各退一步,就当都不知道好了。”
陈旷的意思很明白,现在大家互相都有把柄在手上,而且都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实际上,陈旷暴露了就可能生不如死,而沈星烛不痛不痒。
但正因为“长生药”的概念消失,反而让陈旷也占了个信息差的优势。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