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梁国夫人的事。
不过现在其他和陈旷相熟的乐师,包括那位骆乐正,都已经死在了景和殿中。
没有人能揭穿的谎言,那就是真相。
为了让动机变得更加可信一些,陈旷还适当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爱慕之情。
——对一个命在旦夕的女人而言,一个男人的爱慕,或许比什么救命之恩还要来得有安全感。
梁国夫人低着头犹豫片刻,但终究是伸手捡起了馒头。
“多谢,不知先生姓名……”
“陈旷。”
对面的青年伸手在地面尘土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
好丑的字……
梁国夫人先是嘀咕,随后忽然心里一惊。
那陈旷两个字虽丑,在她的视角下却是端端正正,一个笔画都没错,两人此刻是对坐——对方是在倒着写自己的名字!
没有人会时常练习怎么倒着写自己的名字,陈旷必定是临时发挥。
这本事不亚于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更何况是个盲人……
梁国夫人见多奇人,但这么一手,依然是惊讶不已。
那笼罩在黑暗里的青年,除开善意和冒犯,一时间又添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妇人心怀感激,小声道:“若能侥幸苟活,妾身日后必定报答。”
“不用。”
对面的青年似乎笑了笑,“我本就是为了报恩,哪有夫人再报答回来的道理,只听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没听说过恩恩相报的。”
只要你……或者你背后的人来救你的时候,还能记得这一饭之恩,把我捎走就行了。
梁帝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换而言之,隔壁这一大一小母女俩……就是梁国最后的皇室血脉。
那几个狱卒士兵言语不敬,却根本不敢直接动她们,至多不过威吓。
陈旷推测,大周的那位飞凤将军也许是想要利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