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司老爷子突然沉默了下来。

司擎夜需要什么？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宁无悔看着司老爷子晦暗的神情，保持着微笑继续道：“他需要亲情，需要爱情，需要陪伴，他只是不说而已，不代表他不需要。”

“司擎夜再怎么聪明强大，他也是肉体凡胎的人，他有心，会伤会痛，也会孤独，他也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家能让他休息停靠，不必时时刻刻戴着沉重的盔甲，可是这个家，你从来没有给过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狠心，六岁就把他丢去国外特训营不管不问，他一个人孩子跌跌撞撞的长大，要吃多少苦你想过吗？”

“你从未关心过他，现在却又要打着为他好的名义，粗暴的驱赶他在乎的人，难道非他当一个孤家寡人你就满意了？你确定你是在为他好，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继续伤害他？”

司老爷子听着宁无悔替司擎夜打抱不平话，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神经，脸颊肌肉微微抽动，愠怒道：“闭嘴！你懂什么？”

宁无悔点点头，“是，我是不懂你，我家三个宝贝，每一个我都如珠似宝，含在嘴里怕化了，哪怕别人骂一句我都不舍得，而司擎夜那么好，你却从未珍惜过他。”

“你总骂他忤逆不孝，可若你当初但凡对他有过一点点心软，我相信他都会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即便是为你送死也甘愿。”

“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他做一个好儿子的可能，如今又凭什么怪他呢？”

宁无悔的语气轻淡，却又一针见血，司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宁无悔，你现在是在教我做事？”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清醒一点，别总是一副司擎夜欠了你的样子，就算他是你的儿子，他这些年为你做的也够多了。”

宁无悔说着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相反你欠他的，你永远都弥补不了。”

母亲和妹妹的死，是司擎夜心底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