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搭着,歪着头睡过去了。
苗聪想上前去喊醒她,被魏赫言抬手阻止了。
秋夜寒凉,他将自己的披风解了盖在司一珞身上。苗聪揉了揉眼,不确定刚才的一幕是不是他出现的幻觉。
再看审讯犯人的下属一脸吃惊的张大嘴巴,与他上次的表情差不多。
他上前去拍拍下属,提醒道:“闭上你的嘴巴,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姒海将审讯室的门关上,找来一把椅子搬来,魏赫言用帕子掩着口鼻,抬眸看挂在刑架上的包帆。
“还没审出来鬼老的下落吗?”
包帆活了大半辈子,大风大浪见过不少,诏狱的刑罚果然名不虚传,他挨不了两下,该招的,就都招了,唯独鬼老的消息,他咬紧牙关不松口。
“我真的不知道……”他吐出一口黑血,癫狂笑道,“落到你们手里,我已经败了,也没有任何念想,该招的我也都招了,但是鬼老的行踪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
一百句真话里面掺杂着一句假话,他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苗聪认为他没有说谎。
魏赫言对他生不出半分怜悯之心,自古成王败寇,没什么好可惜也没什么好称赞的。
“包阁老不惜此身,谋划十几年,搭上了这么多条人命……何必呢?珉王早就死了,他看不到你的忠心……”
包帆长叹道:“你不懂,你这条走狗懂什么?我是先帝留下的托孤大臣!先帝命我辅佐珉王登基!周曜那个小人,弑君杀父,当着先帝的面杀死了珉王殿下!他凭什么做皇帝?”
“他对不起周家的列祖列宗!现在的朝堂被他搅合成什么样子了?他但凡有珉王殿下一半的善心,朝中也不会乌烟瘴气!他是罪人!”
包帆的咆哮吵醒了司一珞,少女睁开眼睛发现身上裹着的披风,怔愣了一瞬,看到魏赫言的背影。
迷糊的理智飘回,她起身对着包帆说道:“或许当今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