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审判,汗珠贴着脸颊滚入眼睛里,涩涩的刺痛感让他回过神来。
“那就这样吧。”
珠帘后的人起身走到床前躺下了,贺邱明松了口气,拱手道:“下官告退。”
脚步声走远,魏赫言突然嗤笑一声,盯着床头的帐子发呆。
曜帝所有的兄弟都不得善终,朝臣们是猜准了他的心思,才敢把罪名推给病入膏肓的禄王。
谨小慎微,伏低做小能保一辈子平安吗?
禄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不谋划,早晚也落得个同样的结局!
天家无父子亲情,皇族血脉如何,身份高贵如何?
一个外臣都能随意算计,还不如做弄权的阉宦!
他闭上眼睛,却压不下心头翻滚的恨意。
“女学现在收了十三个学生,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女,每人每天按照二十文钱的伙食标准,一天就是二百六十文钱,训练要吃好一点,两天一顿肉,每月大概需要九两银子。再加上其他开销,每月……”
听着沈茉冉打算盘的声音,司一珞睡了会儿午觉,不过她只睡了半个时辰,苗聪就派人来告诉她案子结了。
凶手是禄王。
沈茉冉打算盘的动作顿住,司一珞起床洗了把脸,应了声知道了将人打发。
她双手撑在铜盆的沿上,看着水面倒映出来的眉眼,沉默良久。
“上辈子的禄王殿下没有撑过今年冬天,本就是将死之人,却得不了善终。”
沈茉冉讽刺道,“真凶逍遥法外,他们却选择用禄王殿下换取暂时的安稳,真是满朝高风亮节,一心为民的好官啊!”
“司一珞,我这两天回府的时候,见到衙门查案的人借着搜查同伙的名头随意诬陷百姓索要贿赂,你知道吧?”
这些人就像阴沟里的臭虫,逮着机会就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京城尚且如此,京城之外呢?
司一珞自然知晓,她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