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抢走钱夹,然后把他赶下车,又赌气似地点火踹油门。
严爱国皱着眉,莫名不放心:“开车慢点。”
“你管我,怎么,舍不得你的车?怕我撞坏它?”
严爱国:“……”
拿她没辙,不知怎的,就又投降了:“让开,我来开车,我跟你去。”
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当时是以怎样一种心情忍下了那一口叹息。
三秋高高地扬起了眉梢,笑着拊掌说:“这才对嘛。”
那天晚上来到三秋说的那家店,他们要了个宝箱,点的菜不多,但酒很多。
她说她心情不好,让他陪她喝,跟他抱怨,说最近心情不好,他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她说无非就是工作上的那些事儿,还能是因为什么。
她逼着他喝酒,他一不留神被她灌了一杯又一杯,那天是怎么离开饭店的,他没什么印象。
但第二天听爱民说,昨晚是爱民把他们两个接回来的,是三秋和爱民一起搀扶着他上楼的。
那天晚上三秋住在严家客厅,等严爱国醒来时,她长发高高挽起,只有几绺碎发顺着修长纤细的脖子自然垂落。
她系着一条围裙,为他煮了一锅粥,笑眯眯地看着他吃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起身走人。
但她临走时,说:“严爱国,你又不是铁打的,心情不好可以说,你要是想哭,那就哭,又不是因为是男的是大哥就必须得忍着。”
“没人规定人活着就必须得坚强。”
“人不是钢铁,都会有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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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很长一段日子,严爱国很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他在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仿佛急于粉碎那份莫名亲近带来的暧昧,以及那份暧昧背后象征的含义。
他人前依旧一副冷脸,在她面前也显得比起以前更沉默,但三秋仿佛从不在乎。
可事实证明,只要是人,就都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