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被秦老头抱了起来,老头急匆匆地往外跑。
不久,一大家子聚集在秦淮山这里。
秦淮山正捂着后腰,浓眉紧皱。
秦老太问:“淮山,咋了?诏安说你腰疼?咋个疼法,难不难受?”
从前秦淮山不良于行,因为腰椎受过伤,腰椎神经损伤严重,甚至影响双腿的感知能力。
但如今他腰疼,老太太摸不准,这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总归是提心吊胆。
秦淮山安慰说:“还好,就是有点麻,又有点痒,”反而疼痛倒是次要的。
从前在部队摸爬滚打,他受伤习惯了,可此刻的感觉,更像是从前摔断腿后断骨愈合的感觉,不过很轻微,远不像当初那么抓心挠肺。
但秦老太愁眉不展,秦老头更是当机立断:“老二,快去大队长家,管大队长借牛车,咱送你大哥去县医院做检查。”
这可是大事儿,儿子好不容易救回的一条命,能活着就算侥幸了,秦老头生怕秦淮山的身体出什么问题,立即安排起来。
……
秦家人口挺多的,见秦淮山这边出了事,孩子们都挺惦记。有人想跟,但被大人们留下来了,四叔四婶留下照顾,其余人在牛车拉来后,立即搭了一把手,帮秦二叔把秦淮山弄上了牛车。
秦卿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奶,宝儿也去!”
她抱住秦老太的大腿不肯撒手。
老太太忧心忡忡,摸摸她的小脑袋,突然牙一咬,就把孩子带上了。
老二媳妇陈翠华说:“娘……这是不是不好?”
医院那地方多晦气啊,宝儿还小,她怕宝儿撞上晦气。
老太太摸着秦卿的小脑门,她叹了一声气:“甭管咋的,咱宝儿都是淮山的闺女,得带上她。”
见此,陈翠华轻叹,但转念一想,又连忙向院子里喊着:“美莲,快拿条被子来,路上远,早晚温差大,我怕宝儿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