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秦家有秦淮山的照应,条件比其他人好些,更是因为看不见回城的希望,一心想做个随军家属。
但秦淮山残废,这事儿对她打击太大了,上辈子此时她没少和秦淮山吵架,埋怨那个死瘫子连累了她。
后来秦家出事,一大家子死了不少,也伤了许多,老秦家办完丧事,她就卷走秦家的家底儿跑了,可半路上却遇见了人贩子。
等她好不容易回来时,已经是多年后的事情了。
回想上辈子那些经历,她脸色阴沉透了。
“你想去哪儿?”许母见她气冲冲地往外走,不禁开口问了声。
许春雁没好脸色:“你别管我,我要去找殷煜行!我得找他问个清楚。”
他怎么能看上别人呢?
许春雁对此费解。
然而,许春雁扑了一个空。
最近她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只要一见到殷煜行,就不管不顾地往上凑。
殷煜行烦她烦得不行,为此家都不回了,住在外面那几个狐朋狗友家,就只是为了躲开她。
当许春雁为此心烦意乱时,凿子岭那边。
一大清早,秦卿被二叔抱在怀里,身旁跟着秦老太,还有拎着几斤包米谷的秦诏安。
几人又出门了,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楚衡送她一堆连环画,秦老太认为不能白占人便宜,得去回果然礼,而秦二叔则是为了帮秦卿她爸寄信。
几人出发早,到公社时也才八点多而已。
军民胡同。
“我呸,地主家的狗崽子,看我不弄死你。”
“不是地主,是恶臭的大资本家,这个小杂种家里以前是做生意的,什么外贸不外贸的,还接待过外国人呢,听我爸说他家以前有国外关系。”
“打死他,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