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睁圆了大眼睛。
这不是上回在公社抄家的那些人吗,当时凶神恶煞,一身张狂,不可一世得很。
可这是咋啦,竟然鼻青脸肿,被人五花大绑,而且还全都拖出来了,正在挨大伙儿的批评。
臭石头,烂叶子,不断地砸在那些人身上,叫他们头破血流。
“我呸!”人群中,一位大婶憎恨道:“这些二流子公饱私囊,平时戴着个红袖标走街串巷,整天欺负咱们这些老百姓。”
“这是报应啊,也不知是谁举报的,他们横行无忌,这下总算遭难了。”
“真是帮咱们出了一口恶气啊。”
大伙儿义愤填膺,秦诏安也一脸惊讶,“是他们?”
上回的事情他记忆犹新,当这些人闯进巷子时,他正在巷外帮宝儿把风。
登时,他脸色一寒,不禁又把秦卿抱紧了一些,甚至还往旁边避了避,像是生怕秦卿被误伤。
“怎么了?”秦淮珍一脸奇怪。
秦诏安把上次的事情说了一遍,秦淮珍心惊肉跳,“这群人咋这么缺德,竟然把人往死打,还吓坏了咱们的小宝儿。”
她连忙招呼几个孩子们,“走走走,咱回家,咱不看这热闹。”
万一等下发生啥事,万一见了血,再把孩子吓坏咯。
秦淮珍连忙领着几个孩子往回走,但没等出公社,突然被人叫住了。
“是你?”
秦卿正搂着秦诏安的脖子,懵懵一看,登时惊讶。
哎呀,是那个漂亮小哥哥!
上回楚衡家里被抄家,秦卿可谓看完了全程,楚衡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穿着一身儿明显不太合适的大衣裳,一头清爽的黑发在秋风中飞扬,但皮肤好似冰雪一般。
他按着自己一条腿,跛着脚朝秦卿走来。
秦诏安比他高出许多,秦卿被秦诏安抱在怀里,正好能与他平行对视。
楚衡的眼神虚无死寂,但这会儿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