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爷昨儿眼前一黑,两腿一蹬,就瘫在炕上了,没病愣是装病,活像一夜间病来如山倒。
若只他一人也就罢了,问题是秦二爷爷家的几个儿子也有样学样,懒驴上磨屎尿多,不是肚子疼,就是腿疼,还有人捂着脑袋瓜子招呼头疼。
总之是罢工,不想来开荒。
但大队长也不是好相与的,笑眯眯地亲自上门,明着暗着敲打警告。
这一家子跟死了娘似的,在大队长的软硬兼施下,只能收拾收拾,不情不愿地跟着大部队上山。
但干活时磨磨蹭蹭,浑水摸鱼多得是,就这还拉长了老脸,活像他们受了多大委屈。
“哼什么哼?”
秦家这边见狗剩阴阳怪气,哥哥们全是狼崽子。
有性格文静的,也有脾气火爆的。
小六吊儿郎当提了提裤子,虎视眈眈地瞅着秦狗剩。
狗剩后面也跟着几个孩子,这年月家家孩子多,出来玩全是一窝一窝的,走哪儿都闹闹哄哄的。
狗剩瞪着眼:“我哼我的,关你们什么事,少在那儿自找不自在。”
他瞪着秦家这些孩子们,心里越发狐疑。
之前被人套麻袋丢进粪坑里,不知谁干的,但他脸都丢光了。
就算他娘已经帮他搓洗干净了,但总感觉自己身上有种怪味儿。
如今一看见这老秦家,他疑心老重了,顿时就怀疑起来,但没证据。
秦诏安背着小秦卿,小少年面若寒霜,神色不善。
几个大孩子在他身后一字排开。
狗剩一瞪眼,那些大孩子凶神恶煞的,甚至有人捡起了碎砖头木棍子,眼瞅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狗剩不禁怂了,他打不过那些大孩子。
“哼,”把头一扭,他转身就走了。
但临走时他又危险地眯了眯眼,盯着秦家哥几个,心里直琢磨。
大的他干不过,还怕收拾不了小的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