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的。”
老太太笑了声,又不禁再次抹了把眼泪,从骨子里散发出松快劲儿。
……
秦卿在屋里并没有多待。
跟她爸腻乎一会儿,就像只爬行小动物,两只小手按着炕,蹭蹭蹭地爬向炕梢那口老旧的樟木柜子。
拽开柜门,撅着小屁股钻进去,掏了半天,其实是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
她攥着一瓶红花油回到秦淮山这边:“爸,抱抱!”
她指了指地上。
秦淮山薄唇一抿,很是舍不得,无言地抱起孩子,很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秦卿转身要走,但想了想,冲秦淮山招招手:“爸,低头。”
她爸可乖了,像只被主人驯服的大狼狗弯下腰。
秦卿踮着脚,费力地举起小手揉揉她爸的头:“爸,不哭,还有宝儿在呢。”
秦淮山一阵哑然,霎时心底一热,眼底也烫了起来,他僵了好半晌,才沙哑开口:
“嗯,爸答应宝儿,爸不哭。”
秦卿冲他笑,他也弯了弯自己深邃狭长的眼眸。
……
秦卿抓着红花油跑出来,家里小六小七、小八小九,这几个青青紫紫的,大孩子倒是没怎么受伤。
她招呼着小六,“六哥,涂油油。”
小六连忙跑过来,纳闷问:“哪来的药油?”
“家里柜子掏的。”
但瓶盖太紧孩子们拧不开,最后去找了秦二叔。
秦二叔看着这崭新的药油瓶子,一脸惊讶,这玩意挺贵呢,平时家里都舍不得用。
但在秦卿殷切的注视下,二叔二话不说,立即拧开了瓶盖子,挨个儿帮孩子们揉搓着乌青,叫孩子们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
“该,看你们下回还敢不敢跟人干仗。”
秦二叔叫秦淮川,父亲这一辈儿一字排开,分别按山川河流来取名字,两个姑姑一个叫秦淮凤,一个叫秦淮珍,都是淮字辈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