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伯府的小姐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说出去还会给家族招惹麻烦,五小姐装病,只和云阳伯府小姐说了一小会儿话就把人打发了。
但是第二天,云阳伯府的小姐就死在了从寺院祈福回来的路上。
当时我们小姐没多想,可后来戚焕找她,问她都把那天撞破的事情告诉了谁,我们小姐说谁也没有说,戚焕让她好好想想,不然她的下场就是云阳伯府那位小姐的下场。
五小姐当时又惊又怒又害怕,质问戚焕,是不是云阳伯府的小姐是被灭口了,是不是戚焕动手,戚焕当然不会回答这些,只是让她老实交代。
可我们五小姐的确是谁都没说,她和我说了,不过她没承认,她怕我也被灭口。
五小姐护住了我,自己却让灭了口。”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婆婆神色呆滞,语气干硬,眼底却有一行浊泪,一串一串的往出涌,流过褶皱沟壑的脸颊,手还抓着软塌的边缘,皮包骨的手背上,曲起的骨节森森发白。
说完,她转头,眼底还带着呆滞的可怖,“你知道戚焕杀的人是谁吗?”
姜意没说话。
她也没等姜意说话,自问自答,“戚焕杀的,是前太子殿下的母妃。”
咣当!
祁阑端在手里的茶盏跌落在地。
那茶汤洒了祁阑一衣袍,也不知道茶水烫不烫,他甚至都没看那衣袍一眼,一双眼就那么直勾勾的又猝不及防的看向老婆婆,“谁?”
声音都带着颤。
姜意意外祁阑的反应。
但是克制住了自己,没转头去看祁阑。
她向来有分寸感,一个人讨生活,没有分寸感可活不好。
崔世清都没忍住朝祁阑看了一眼,只是转瞬见姜意没转头,才惊觉自己刚刚不得体,一面心头震撼姜意的聪明和自制力,一面也赶紧收了目光。
长兴心疼的看向祁阑。
祁阑刚刚问的那一声,声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