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猜得到祁阑的心。
他堂堂太子,过得不如意,不随心,甚至憋屈。
略作斟酌,姜意笑道:“我和殿下不同,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而我不是做大事的。”
“孤想听真话。”祁阑嗓音略哑。
姜意和祁阑对视片刻,肩头略微垮了一下,抿唇,笑了笑,她一条九漏鱼,有朝一日,也能指点太子爷吗?
这种感觉还真新鲜。
不过姜意不是做作的人。
让说据说。
“在妾看来,殿下是正儿八经的太子爷,不管什么原因,您是太子爷就是太子爷,没必要委屈,若是因为某件事受到威胁受到钳制。
那殿下不妨换个角度想一想,这件威胁到您的事情,真的就那么严重吗?
如果您挑衅了这个威胁,后果真的比死都严重吗?会让您失去太子之位吗?会让您的亲人丧命吗?”
亲人,应该就是静妃吧。
姜意心想。
“静妃的心结,妾之前说过,妾未必有把握让她全部打开,但必能有所进展,但是殿下似乎不太信任妾,所以一直没有带妾去见静妃娘娘。
可莫太妃对妾的敌意很明显,妾不想毫无反击之力的硬生生的熬着这份敌意。
这次妾以死相逼,活着从宫里出来了。
下次呢?
下下次呢?
纵然不要命,但是可能生不如死。”
姜意的思路有点乱,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那么强的逻辑性。
但是祁阑听明白了。
不要一味忍让。
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熬了这么多年,他所有的亲信都和他说,忍一忍,等到势力再强大些,忍一忍,等到羽翼再丰满些。
他忍了,九儿不在了。
他忍了,静妃的情况一年比一年差,今年她甚至不愿意走出风波庄。
姜意是唯一一个和他说:不要忍,毕竟,不忍也许也不会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