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清红着眼,一把年岁,眼泪止不住的流。
“小主人这些年在靖安伯府便过得不痛快,听半斤说,她连京都的贵女们喜好什么都不知,”崔世清抹着眼泪,说的断断续续,“草民想要给小主人办的风光些,这些钱都徐记来出。”
祁阑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不知道是为了姜意,还是为了那惨死的妹妹。
“她是孤的侧妃,按照规制,需要停灵七日再发丧,下葬不入皇陵,墓葬不能逾越规制,其余的,崔管事自行安排吧。”
“多谢殿下体谅。”崔世清颤颤巍巍做了个揖。
祁阑顿了一下,“靖安伯府那边......”
崔世清立刻咬牙切齿,“若非靖安伯府作恶,小主人也不会进宫被罚,也不会丧命,这等于就是靖安伯府害死了小主人,不会通知他们的,通知了难道他们就能难过?他们只会高兴!”
祁阑叹了口气,“你安排吧。”
这里崔世清在,祁阑就没再多留。
从姜意的院子里出来,祁阑忽然有点茫然,不知道这一刻该去哪里。
书房?
卧房?
还是......静妃那里。
西北风吹的呼呼的夜里,他就那样猝然停在那里,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姿,却让人觉得孤寂寥落。
长喜从对面赶来,心下叹了口气,“殿下,刚刚得了消息,四殿下请了江湖人士进京,今儿夜里那些人刚刚抵达四皇子府邸。”
祁阑眼皮一掀,眼底带着冷意,“江湖人士?”
长喜点头,“怕是冲着咱们,去年四殿下想要刺杀殿下没得手,反而手里死士折损大半,后来他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但是却唆使靖安伯府,让三小姐来行刺。
三小姐这边没动手,四殿下怕是坐不住了。”
祁阑回头看了一眼姜意的院子。
“姜侧妃没熬住宫中刑罚,暴毙身亡,去报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