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祁阑穿着一件松色居家长袍,懒懒散散的坐在椅子上。
姜意一进屋便与他那双桃花眼的眸子对上。
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种审视的笑意,“福宝跪多久,比较能让你满意?”
姜意笑着将身上的大氅脱掉,一步一步走到火盆前,伸手烤一下发冷的手指,肩窝处的伤还在撕撕裂裂的疼,她却咬牙坚持住,面上带着风轻云淡的笑,“这不是取决于殿下?”
祁阑扬了一下眉梢,“孤怎么觉得,你在孤面前说话的气势都变了?昨天,你还像......一只鹌鹑,说来听听,崔世清给你灌了什么强心剂?”
姜意微微掀起眼皮,看向祁阑。
“强心剂么?确实是有,崔伯伯和妾说,妾与太子殿下,是携手共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有徐记在妾身后,妾就算是不能和殿下平起平坐,但也不必整日为小命胆战心惊。
既然不必为小命胆战心惊,妾想,妾应该是能在府里过得稍微那么恣意一点?”
祁阑挑着眉梢,看着姜意。
从那夜刺杀,他审视一样看过姜意许多次,但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姜意眼底透着一股很强烈的自信,“恣意一点?还是说,你对孤的爱意,终于消失了?”
一句戏谑。
姜意坦然道:“妾对殿下的爱意怎么会消失呢?只不过妾知道,太子殿下的心属于江山,属于未竟的大业,而不属于儿女私情,所以,妾单方面掐断了妾对殿下的满腔爱意。”
祁阑听她睁眼胡说八道。
一个字都不信。
“你是觉得,不用怕孤了?觉得孤需要依仗徐记?”
姜意摇头。
如果祁阑足够了解姜意,那么一定能从姜意坦然的面容中看到她眼角僵硬的细纹,那是紧张。
可惜,祁阑对姜意的了解还不够。
他只看到姜意笑的风轻云淡,“当然不是,妾说了,妾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