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空旷的空间里响起，他停在女孩面前，而后缓缓蹲下身，望向她的眼神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心疼。

听到动静，沈以汐身子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抬起头，看向将大半身子隐在黑暗中的顾奕轩时，眼珠轻轻动了动。

她看向他时，眸中带着迷茫“你怎么在这？”

“汐汐……”

顾奕轩发干的唇瓣止不住地轻颤，盯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的人儿，他缓缓伸手，小心翼翼地想碰她，却在即将碰到她肩膀时又止在了半空。

此刻的她脆弱得就像一张薄纸，他怕自己一碰就碎了。

大约是得不到回应，沈以汐默默地盯着顾奕轩半晌就收回了目光，视线重新落在地上。

仿佛地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似的，可只要细看，便会发现她的瞳孔是涣散的，根本没有焦点。

顾奕轩的心口仿佛被人拿着小刀一刀一刀地划着，血珠挂在刀口上，他却半点也感觉不到疼。

“汐汐……你看看我……”顾奕轩眼尾发红，声音哽咽，“你相信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一定能重新站上冰场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真的吗？”

沈以汐抬头，眸中茫然，“我真的可以吗？”

顾奕轩郑重点头，“我会陪你一起的！”

沈以汐沉默良久，忽而笑出声，“顾奕轩，一言为定。”

那夜过后，顾奕轩为沈以汐找来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手术，康复训练。

一个月后，沈以汐开始尝试着上冰。

上冰结束，从顾氏场馆出来时，沈以汐就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

“沈小姐，听说你的恩师金柯教练跳楼自杀，请问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比赛时你的冰鞋突然坏掉，是赛前没有检查还是被动了手脚？”

“金柯教练的自杀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

记者们连番轰炸，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