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过面,差点被大宋鲁王张荣折腾死的契丹人耶律太师奴奉命装好了信件正要走,耶律大石忽然叫住他,道:“太师奴。”
“罪臣在。”耶律太师奴赶紧跪下道。
“何必如此,你我同宗同族,若论血亲,你还是景宗先帝次子梁王隆佑之后,比朕这个远枝宗室还要正宗,不用怕,朕只是想说,往昔地崩山摧,你我一般的宗室身不由己,为女真驱赶奴役也是不得已。但今天既然在这里安了家,就要谨记自己乃是白马青牛的子孙,不要自甘堕落,要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家业,不要再当丧家之犬了!”
饶是太师奴如此圆滑的人物,听了这番话,也不由眼眶湿润,竟然是无法表达什么忠心,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然后毅然而去。
待他离开,耶律大石伸手,叫了声:“斡里剌,你过来。”
萧斡里剌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握紧了主上的手,半跪在榻边,道:“陛下有何吩咐,臣这就去做!”
“不要如此,我们一起长大,只是人之将死,想的多了。政务上将来你要辅佐塔不烟和夷列,我契丹女主摄政本就是传统,夷列这孩子又......只望你能看在我们跋山涉水过沙漠的艰难的情分尽力而为,至于做到什么地步,我都不会怪你了,只是好可惜啊,终究不能再和你、燕山和乙浑再去临潢府沐浴,唱一句蒹葭苍苍了!”
萧斡里剌终于忍不住,泪下沾襟,他何尝不知道耶律大石已经隐隐察觉到他和萧塔不烟近来,随着耶律大石本人这个绝对核心再无幸理,已经开始有各种摩擦。实话实说,萧斡里剌与萧塔不烟非常熟悉,本就同出一族,自有香火之情,在异国他乡不免互为扶持,前些年又结成了儿女亲家,可这一切都是在耶律大石健康的前提下。自古女主坐堂,重臣托孤,就很少有相安无事的,但耶律大石牺牲了一切往西三万里,跋山涉水过沙漠,日夜艰辛战斗,绝不愿意看着国家死于内斗,因此才会有这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