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了先河了。”
张浚奉茶一杯,叹息道,“那又怪得了谁?官家这些年虽然办了不少事儿,但心里一直把黄河和燕京两处看得最重。裴祖德他们居然敢在这件事上伸手,又被萧恩查到了实证,官家是定要杀鸡儆猴了,谁也别想救他们。”
张浚顿了顿,看赵鼎还是欲言又止,干脆把话挑明,“当年大战之际,官家尚且敢一斧子劈了杜充,如今不过是拿下几个经略使,难道还有人敢拿不杀士大夫说事?”
赵鼎一身竹青色常服,这些年是越发见老了,道:“愚兄何尝不知道,他们自己找死,又如何会墨守成规。但今日,我也说句实话。朝廷上上下下在这银钱上干净的有几个?官家若是兴大狱,必然会造成人心惶惶。贤弟,事缓则圆,难道就不能劝一劝官家吗?”
“只怕是难。元镇兄,你我侍奉官家十几年,虽然不敢说猜能猜透官家的内心,但以他的行事风格。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一旦触犯了他的底线,是不会轻易罢手的。”.??m
有人曾说,中华文化历经百世,造集于赵宋之事。可惜这文化中有优秀的文明成果,也有洗不去的封建糟粕。比如这个人尽皆知的贪腐问题。
赵鼎道:“罢了,你我诉说这些难处又有什么意思?还是想一想怎么劝谏吧。”
张浚虽然是个大龄中二青年,但到底也是宰执天下多年,心里自有大局观,“明日你我一同去拜访吕公相,他的话,官家总是要卖几分面子的。干脆明发上谕,就只针对这件事调查涉案人员,该杀就杀,该流放就流放,别的事情暂时不要追究,不然文武官员人心惶惶,地方治理又该如何?
赵鼎苦笑道,“贤弟这话倒像是我以前说的,如今倒成了你来讲。”
张浚笑得更加苦,“元镇兄以为我这枢密使是整天吃白饭的吗?说到贪腐,哪里比军队更重?不瞒你说,以前我就担心这军官贪腐影响战斗力,可若是大肆处理贪污军官,一样也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