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为什么请罪。
“但朕也是无奈”赵玖动筷子,这次带了点真情实感,“诸位都是做买卖的,手下掌柜管事伙计,岂能不了解这其中的道道儿,一个伙计不谨慎,都可能给你损失个千金万银。就说都知道的张仲熊案件吧,当地知州竟然管不了他就纵容了,他若是硬气点哪怕杀了张仲熊,上书说明情况。朕不仅不会罢了他的官,还会大大的提拔他。”
他说完这话,一个德化军出身的漕运大佬忽然跪下磕头道:“官家,其实草民本不敢说,但您说到薛强,无论如何草民得给您磕头。草民不合贪图那薛家祖辈上是读书人,薛强又是个贡生,把独养的闺女嫁给了他当继室,谁知道那厮不争气也就罢了,还摊上个作死的哥哥,平头百姓家,只当这是株连九族十恶不赦的大罪,哭瞎了眼睛赔光了家底也救不出闺女和几个外孙,没想到官家您仁慈自古少有,居然只盼他们流放,不到十岁的孩子还允许出钱给赎出来了。现在我家和老家老婆子在家给您建了金身,后来听说您不喜欢金粉,就改用蛎灰给您塑了个神像。”
赵玖倒是还记得薛知州那个倒霉蛋,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想到他赦免死罪的初衷,看着人家一片感恩之心,难得心虚了几分,“那个老翁快快请起,朕不信这些神啊......等等,你刚才说用什么塑的像.......”
那富商大惊,不但不干起来,还加快速度磕头道:“草民知道,官家御相不能私刻,乃是请了李相公恩准......”
“朕就长这样你爱刻不刻,真是问你那个什么灰?”赵玖急迫不已。
能闯出一番事业的商人,虽然不受社会重视,到底还是有点胆色的,只好咬牙回答道:“回官家,是蛎灰,我们浙东一代不少人都知道,此物俗名白玉,蛎壳煅烧生成灰,可以塑像盖屋,能防潮湿。”
“好好好”赵玖内心狂喜,示意小杨在他耳边一提醒,道:“施全施东家是吧,你一会儿跟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