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的部分赋税,抵消了一些恐慌程序。
刘子羽接到信后虽然不至于热血沸腾,但也撸起袖子准备好好干。如此一耽误,赵官家直到了二月底,草长莺飞时候,碧玉妆成景色,才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到了燕京。远远看去,只见城楼高五十丈有余,青砖错落有致,护城河上有吊桥,宣武门外内有瓮城,果然一看就是陈规手笔,再看陈枢副站在胡寅身侧,紫袍金带,却难掩白发皱纹,到底也是六十余岁的人了,心里竟然有些酸楚,陪他一路走来的老臣,终是渐渐凋零了,他倒也明白这是自然规律,只是不大好受罢了。
简单看了看城市布局和市井情况,赵官家就去了办公的尚书台,胡寅陈规等分列两侧。都是熟人,赵官家也不废话,道:“朕此次来,本意就是来为迁都打前站的,当时决定迁都时就已经说过,邸报可以在河北办一份,新科进士满满跟着朕在河北点验,不过朕本以为得再过两年,只今日看,今年恐怕就能试一试了,这都是诸位之功。”
胡寅等都说不敢,“再者良臣,你也不要垂头丧气,朕此一生,不报交趾之仇是不可能的,可交趾地理特殊,非海军协助不可,而海军之前在登州总是太局促了些,明仲的奏疏朕也接到了,的确非干不可,倒是就把武清和香河县、静海县一起化成一个特区,改称为天津府。不过这个说着还太远,首先得把港口建起来,我赵家祖宗的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改天朕带着赵知州和大宗正一起去请个安,请老人家原谅,就该动工动工。”
两位姓赵的臣子对视一眼,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内心默念祖宗啊原谅我。
赵官家又道:“至于移民这个事,明仲还是放权吧,你的脾气朕知道做不来的,那个梁肃倒是可以,让他配合岳翻来干,还有祖籍在此的御营前军将士,耐心劝说,要知道河北久经战乱,活下来的人都不容易。但若果就是遇着钉子户,你就让你手下的王通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