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人心思宋起来——其实要说自古以来,这就是汉唐旧地嘛!
最让他无奈的是,派人刺杀大宋使团的,他真的事先不知道,是他那狗屁不通的儿子听高泰运指使的,他的错误在于叔父一死一上头,忘了宋国官家可不是好哄弄的道君皇帝和心比天高能力不足的神宗皇帝。当天的操作简直是给人家送把柄啊。听说那个姓洪的承议郎到处给人展示胳膊上的伤疤以示大宋绝对是受害人。弄得本来就沉浸在灭金雪耻的巨大喜悦中的东京人民义愤填膺。
事实的情况远比高量成想的严重,这年头消息传播是慢,可架不住军队有八百里加急啊,还有经受过靖康之耻的大宋中原子民,习惯了赵官家太学问政的文化人士,各个都像是好好走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水,内心深处的屈辱记忆让他们出离愤怒,一场冬雪都无法压低他们的怒火,这些天瓦子里的说书人都不讲《窦娥冤》改成了《班定远投笔从戎》或者《霍去病传》了,岳云以神奇的速度成为了国民英雄,这要不是人家未婚妻乃是公主惹不起,媒人都得岳家大门踏破了。
饶是如此,岳雷也跟着遭殃,白天下课被同学要求讲哥哥的英雄事迹,回家路上好多女娘砸他香囊,回到家了还有不少人想给他说亲,可怜我们小朋友虚岁才十四啊!
当然比岳雷还无奈的自是刚刚回銮的赵官家,数十名太学生伏阙上书,恳求赵官家发兵灭国,为首的居然还是陆游,看着他的文字,赵官家不由得跟陈康伯等人说:“你们看看,这‘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莫要‘漫悲歌、伤怀吊古’,写的真是不错,要是这文笔,当年怎么会落第,看来他这种人啊,还是要苦难激发灵感。”
看着赵官家还有心情点评一个太学生的文章,赵鼎无奈提醒道:“官家,眼看这个局面,整个西南乱成一锅粥,原先之布局也废了一半,现在交趾、大理甚至西南各部的使臣都在四方馆,东京民意已然沸腾,臣无能,请问陛下有何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