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官家,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输得不冤枉。
是的,以前这个小小少年心中,总是会有各种理由为自己民族的失败找原因,什么太宗叔祖父中风导致政治矛盾激化,四叔金兀术锤杀粘罕使得分裂更加严重,西路军战斗力大减,更要命的是他亲爹三太子竟然在前往大名府的路上急病死了,给了宋军先发制人的时间,种种一切才导致了最后无可挽回的失败。
但接近两年的寄人篱下,他不得不承认,一切偶然都是必然。
或许客观一点,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再怎么不甘心,太祖十年灭辽的光荣岁月已经过去,他们这些人还是得回到这黑山白水间生活,尽管比之正在扩建的燕京城和繁华如旧的东京城,会宁府简直落后的像个小县城,还是三线以下那种,让他们这些老一辈习惯了享受、少一辈习惯了文华的人格外难以接受。
但完颜雍到了会宁府宫城,才知道更难以接受的事还在后面。
简陋的皇城中,一身锦袍,打扮如同汉儿的的大清现任国主纥石烈良弼,或者说赵良弼闻言几乎要憋不住站起来,但饶是如此也红了眼睛,说:“王副都统,而今我们虽然是父子之国,供奉理所应当。但是我国回归本地者十不存一,靖康中掳掠来的汉人庶民只要活着,也给足路费让岳王带走了,如今就那么点人口,何以父皇一下子就要我献出五千人口呢?”
这话说的,就是形势比人强,你也好歹存点体面吧。周围一群贵人都暗暗撇嘴,却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不过,或许是被那句“父皇”刺着了,国主亲爹,现任国相纥石烈太宇也皱眉道:“不错,国主新登大位。辽东北方地区,光熟女真就两百余部,生女真无数,却是大战之后哪里都缺人,赵官家又点名杀了不少,现在怎么张口就要五千,日复一日,那当初又何必立这条约。逗我们玩儿吗?”
王贵冷哼一声,道:“纥石烈国相,王某一介粗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