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的无奈放弃,然后寄希望于从后方振作的道路选择。
但最大的差别在于扬州靠近长江,一旦再退,就是偏安之局,最好不过东晋局面。而去去南阳呢,进可入关中,退可入襄阳,还能连接关西残军,而且即使是襄阳,也无疑是兴复政治信号,诸葛武侯《隆中对》说明白了,这地方就是兴复中原的起点!
不过那时的邢秉乐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她,除了读书刺绣,她就是在为自家安危担心。没错,到了扬州也不安全。谁能想到主战赤旗的李纲李相公身负留守之职,居然能在江宁逼出一股叛军来,扬州城内都是些逃难的达官贵人,无不自危,见识过靖康之耻的女眷甚至人手一把锋利的簪子,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名节,实在是不想受辱而已。
毕竟,只是见到,就觉得太苦了。
可是叛军没来,岳飞来了,神奇地解救了一城百姓。同时走了的还有李纲,再是挽天倾的人物,也抵消不了皇嗣夭折的罪过。但是想起了姐姐腹中那个不知男女的小外甥,邢秉乐不知道该说是怜悯还是冷漠。
凭什么我姐姐的孩子生死未知,你的孩子夭折就要天下缟素。
可是二十四桥边上红芍年年开了又落,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建炎五年,邢秉乐已经十三岁了,越发亭亭,有时候穿着荷叶裙,也会引来少年郎窥探,可她从来就很厌烦这些。
家里人口又多了不少,她并不在乎,除了母亲,她待谁都是冷冰冰的,嫂子婶子们自然说话不好听,却总被她更加激烈地抗争过去,父亲也不会对她做出任何处罚,只是宣布要举家迁回东京。
母亲诧异,“听亲戚说京城里如今乱糟糟的,官家对于二圣.......这个时候回去做什么?”
父亲不耐烦,“天家的事你少掺和,你不是老哭先皇后吗?如今佛佑公主回来了,我们做外公外婆的,这种时候不得去看看。”
如果不是知道佛佑建炎三年就回来了,邢秉乐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