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这里就没管了?
沉寂许久的李光终于忍不住暴脾气,发作道:“陈祭酒,官家将这两个完颜氏贵种收为义子带入太学,为的是什么大家又有哪个不知道的。你一个疏忽,却是败坏了国家的大局,搞砸了官家的布局,说句严重点的,对得起为抗金流血牺牲的将士们?对得起官家和我等十年的相忍为国吗?”他倒不是变成了主战派,而是作为一位有良心的士大夫,而是害怕北方一旦不安稳,又要打仗,到时候又是一些无谓的牺牲。仅仅是这种可能性就足以让他激动起来,而他毕竟上了年纪,青筋暴起,脑子也有些晕,多亏陈公辅就在他身后,赶紧扶了他一把。
陈康伯被骂的不敢还口,倒不是多害怕这位御史中丞,因为这件事确实理亏,真追究起来,他比杨沂中责任还大,只能忍了一脸口水,把头埋得更低。
张浚这时候忽然说:“李宪台莫要气坏了身子,此事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如今殿试名单还没公布呢?”
在场的那个不是政治老手,秒懂了张浚的意思,是啊,为了国家安定,暗箱操作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至于说科举公平,在国家战略层面,算个屁。
有人在乎吗?
赵鼎则在众人说话的时候,仔细拿着他这篇文章看了好几遍,忽然说:“他写了’弘道贵于心诚,而后然后殷然相勉。这是犯了宣祖皇帝的圣讳,理应黜落。”
众臣一听,纷纷大喜,接过来传阅,还是首相有水平啊。是啊,自从进入儒家社会,避讳这件事就成了约定俗成。子避父讳,臣避君讳。远的不说,宋初有一位宰执本名吕胤,为了宋太祖只好以字为名,改成了吕余庆;还有一个是太宗时宰相沈义伦,在赵光义登基后也将名字改成了沈伦。
至于宣宗皇帝,正是宋朝太祖太宗之老爹,虽然死得早没过一把皇帝的瘾,却是赵宋皇帝历代承认的祖宗,他老人家姓赵名弘殷,所以说赵雍同学严格来说忌讳犯大了。只不过这些年来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