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忠武是独一无二的,梅烁也只是想想,说出来可就丢人了。他们三人现在交情深厚,一确实比较投脾气,二来也因为一个是搞宣传的一个是干特务的还有一个也要外放了,没啥冲突。但身在官场,如何不想到以后,当年太学逃难的三名臣何等生死与共,现在呢,要不是官家在东京坐着,赵鼎和张浚就要因为兵部和工部尚书的人选把秘阁楼顶吵翻了。
这还不提胡寅一堆“新都构建计划”被打回后,气呼呼地正在隔空打的官司。
只能说,人家江湖人不由己啊。他们尚且如此,胡铨他们身为政治精英将来作为一派领袖时又如何能幸免?
不过这也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他们也都是位卑权重,浮生偷得半日闲为同年践行之后,也就要匆匆回去办公了。结果刚结了账出了雅间,就听到有人争执道:“国家大胜之余,百废待兴,民生是重中之重。如果处置不好豪强问题,那么官家在东南提出的“摊丁入亩,永不加赋不就是一句空话了?”
这也没啥惊世骇俗的观点,但是三人还是齐齐有些诧异,因为出声的人明显还是个少年,那公鸭嗓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再走下楼梯去,只见是一个白衣方巾的青年带着......三个扎双髻的童子,都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更让人惊悚的是,居然一个个的都穿着贡士的玉色襴衫,一看就是大佬们破格举荐,来京应试的。
胡铨只觉得世界观都颠覆了,现在相公们青睐的都是这个年纪的人吗?不是说世界上没有神童,可是就算考中了,这身板是能地方任职还是填补中枢空缺?
总不能去御营读邸报吧?
但是再一眼望去,他就感觉荒谬之感消失了,因为隔壁桌子上坐着三个人,左岳飞右杨沂中,那么被牢牢护在中间的不必多说,正是我们白龙鱼服的赵官家了。
怎么说呢,看他那一脸感兴趣的样子,三位都在他身边工作过的臣子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很像官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