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树,从山脚到山顶,铺了几条石阶。
当时枫叶正红,宋澈一路跑过去,在通向赏枫亭的台阶脚下,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二婶。那个平时笑起来又美又温柔的二婶一动不动地躺着,她穿了一条绣枫叶的白裙,却有一片红色在二婶身下蔓延开来,比山间随风轻摇的枫叶还要红。没等他看清楚,追上来的嬷嬷捂住他的眼睛,将他带走了。
接下来,府里为二婶准备了丧事,没过多久,二叔走了,堂哥也带着堂妹走了,父王开始长住兵营。
他哭着去问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
母亲告诉他,是二婶身边的丫鬟没伺候好二婶,害二婶滚落山下一尸两命。
母亲告诉他,堂哥不懂事,听信丫鬟的狡辩诬陷母亲推了二婶,所以才会离开。
宋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母亲,他也不知道那一日母亲与二婶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偶尔会梦见二婶,会梦见那片火红的枫林,也会梦见二婶身下的红。
“可能大哥真的有事吧。”宋澈看眼义愤填膺的妹妹,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如果事情真的是母亲做的,大哥该恨母亲。
如果事情不是母亲做的,大哥只是误会了,大哥终究也是个可怜人,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的关爱,包括一个尚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
“我先出宫了,你,你也不小了,母后如果心情不好,你去她面前添油加醋只会加重母后的郁气。”宋澈嘱咐妹妹道。
宋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听说大哥去你府上喝过酒?哼,我看你就是被他灌了迷糊汤,你可别忘了,前太子安王都是怎么死的,他们活着的时候,大哥与他们也情同手足。”
从父皇只封哥哥做王爷而不是太子开始,宋沁就无法再把宋池当可以放心亲近的堂哥。
父皇偏心,让她与宋湘同为公主,只有将来哥哥继位了,她的地位才可能超过宋湘。
宋沁在太原便是当地官家闺秀们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