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
虞宁初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他非君子。”
昭元帝:“嗯,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子渊向我坦诚他确实对不起你,子渊也说了,他会改正,除了这点,你可还有别的顾虑?”
虞宁初攥着袖子,却无法简简单单地将第二个理由说出来。
昭元帝朝这边看了眼,就见她密密长长的睫毛间,不知何时挂了泪珠。
烛光跳跃,昭元帝突然恍惚起来,仿佛对面的小姑娘变成了另一个人,在哭着质问他。
可沈嫣并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当年,父王与老侯爷交好,他也常去平西侯府走动,与沈嫣,算得上青梅竹马。
然而父亲、母亲都不同意他与沈嫣的婚事,甚至不顾他的反对,执意与郑国公府定了婚事。
订婚的消息传开,她不肯再见他。
昭元帝想了各种办法,然而即便成功见面,她也没有一句好话,更是铁了心要与他断绝往日情意。昭元帝又急又怒,那一日好不容易再见到她,两人言语不和,她转身要走,昭元帝冲动地将人拦住,冲动地想,如果他先要了她,沈嫣会不会愿意给他做妾,虽然是妾,但他保证心里只有她一人,绝不踏入郑氏的房中。
沈嫣不愿,她打他骂他,可昭元帝已经被冲动与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太夫人身边的丫鬟突然出现,他就像被人窥见了最不堪的一面,尤其是在沈嫣面前暴露了这一面,惊醒过来,羞愧难当,匆匆离去。
等他冷静下来,外面已经传出了沈嫣意图勾引自己的风言风语。
昭元帝抱着最后一丝得到她的希望,去沈家提亲,纳她做妾,然而依然被她拒绝。
她宁可声名扫地嫁给一个寒门进士,跟着虞尚离开京城,也不肯与他在一起。
在昏黄寂寥的烛光中,昭元帝第一次将这个深藏了二十年的秘密诉之于口,他垂着眼,对一旁抽泣出声的小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