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哽咽。
舅甥俩一个想妹妹,一个想娘,拥着哭了很久很久。
三夫人怕丈夫哭肿眼睛,想方设法地开解,总算把沈三爷的眼泪劝住了。
三夫人让虞宁初坐在夫妻俩中间,细心地帮她整理被丈夫弄乱的头发。
沈三爷换到侧座上坐着,目不转睛地端详外甥女。
虞宁初可不敢与爱哭的舅舅对视了,安静地垂着睫毛。
沈三爷深深地叹了口气:“阿芜长得像你娘,但比你娘更好看,性子也娴静,你娘只有生气或对镜自赏的时候,才会这么安静。”
虞宁初对母亲的记忆完全不同,她眼中的母亲,最喜欢发呆。
“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再提了,不然又要被你勾出眼泪。”三夫人瞪着提醒丈夫。
沈三爷连连点头,努力转移话题:“京城天凉,阿芜可还习惯?”
虞宁初:“还好,早晚冷一点,白天与扬州差不多。”
沈三爷:“那是还没入冬,冬天你就知道了,往地上泼点水,一会儿就结成冰。”
虞宁初露出惊讶的表情。
提到冰,沈三爷拉开车里小橱柜的一层抽屉,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卷长长的油纸包,里面竟是一串糖葫芦。
“扬州那边有吗?”沈三爷哄小孩子似的问。
虞宁初笑道:“有的,不过我吃过的都没有舅舅这串大。”
沈三爷马上把糖葫芦塞到外甥女手里:“快吃吧,挺甜的。”
虞宁初就在舅舅舅母的注视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三夫人终于有空跟丈夫打听这段时日京城里的情况。
沈三爷道:“一切如常,没出什么事,哦,上个月岳父咳嗽了两日,皇上让御医看过,吃了两幅药后好了。”
三夫人:“我不在家,明岚有没有胡闹?”
沈三爷:“没有,你叫她负责阿芜的屋子,她收拾得很尽心,昨天还说要来接你们,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