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将文书还给三夫人,再看陈氏目光闪躲的心虚模样,他握了握拳头,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个蠢妇!当年花言巧语蛊惑我替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出头,如今又来哄我将女儿嫁去曹家,我真是眼瞎了才错把你当贤妻!”
陈氏捂着脸低着头,不敢在丈夫的气头上出声。
“还不滚!”虞尚怒喝道。
陈氏哭着离去。
虞尚坐回椅子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对三夫人道:“是我治家不严,让嫂子看笑话了。”
三夫人瞥眼院子,悠悠道:“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妹婿为官多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资历早该升一升了,只是有陈氏在,妹婿当年姑息妻弟之事便难以揭过去。”
虞尚听懂了三夫人的意思,毫不迟疑道:“明日我便写一封休书给她。”
他想升官,只要能升,一个陈氏算什么?
沈氏都没能让虞尚见色忘利,三夫人并不诧异虞尚对陈氏的无情,闲聊道:“她能有那种弟弟,说明陈家家风不严,留这种妇人在身边,迟早还要出事。阿芜已经大了,双生子正是启蒙的关键时候,妹婿当娶个真正的贤妻好好教导,家和万事兴,以妹婿的本事,想必明年就会有好消息。”
虞尚心头火热,三夫人这分明是暗示他了,只要他配合侯府,明年就能往上升一级!
他痛快应承道:“嫂子明鉴,我一定给孩子们找个明辨是非的好母亲。”
三夫人才不关心他的新欢旧爱,转转手腕上的玉镯,道:“说起来,自打阿芜出生,他舅舅还没见过她一面,日思夜想都快成疾了,我离京之前,三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接阿芜去侯府住几年,不知妹婿意下如何?”
虞尚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就怕阿芜不懂事,给兄嫂添麻烦。”
三夫人:“我看阿芜挺好的,模样好,性情也好,若京城有合适的人家,我跟三爷就替她做主了,妹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