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大概是陈术的曾祖父留下的,当初他便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屠户,一手杀猪功夫极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消什么功夫便能杀上一头。
村上的人便都愿意请他,也不需要花费什么钱财,宰一头牲口分润上几斤肉食便可。
后来家道中兴,这屠户的生意也就不做了。
只是这刀却是没有闲着——就像是公司周末双休了,而你不能。
最终便成了老陈家的侍奉之物,当初爷爷便定下规矩:此刀每日里必要见血,每日里必要用灵念蕴养。
自此便一直循着规矩走了下来,这都已经成了习惯。
到现在算下来,也已经是三代人了。
只是最早时候家道富裕,家中人丁算得上兴旺,每日里还能用活禽侍奉,到陈术这一辈却成了单传,与其他远方几乎是已经不来往,只好用些猪血来凑合。
从桌柜之中抽出杀猪刀。
刀身长有七十公分,从刀柄处延伸到刀尖呈现的越来越宽,最窄处只有三公分左右,而到了刀尖则有着近六公分的宽度。
刀柄处有着极为明显的使用痕迹,木质的刀柄上尽是磕碰的印记,血渍浸染的太多,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现在则是一抹看上去并不干净的黑色。
但刀身却极亮,甚至能隐约照出人的模样来。
横截面有一道深约两公分的血槽,捅在肉猪心窝后,血放的极快,据说这刀拔出以后,上面都不沾血的。
陈术虽然没有见过这把刀杀猪的模样,但是不管怎么看,这都可以称得上是一把好刀——起码是一把好杀猪刀。
只是已经历经三代人,这把刀至今仍然没有展露出丝毫不凡来。
陈术早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依旧持续去做这事,还是因为父亲以往里最爱念叨此事,索性便一直做下去了。
再加上他现在的实力,其实也就不需要了。
“唉。”
提起刀来,陈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