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前的香案上放置了一盘梨、一盘卤肉和一碗生米,点上长明灯。
大牛披麻戴孝跪在一侧,而正面留给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四月的太阳照在身上已经有了几分灼热,遗体没办法停在灵堂太久。
哭了三日丧后,选了个好时辰就将大牛娘下了葬。
失去娘亲的大牛整个人显得异常颓丧,虽然依旧下地帮常宁干农活,但明显话少了很多,而且也不爱笑了。
就连一贯神经大条的苟富贵都看了出来。
一日午后,几人刚种下空心菜种子,常宁觉得日头太晒,提议众人提前收工回家。
等回家后的常宁发现镰刀忘在了地里,让苟富贵去帮忙捡回来。
苟富贵哀嚎了两嗓子,嘴上虽然不情愿,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朝地里走。
刚走到地沟里,便见大牛一个人顶着正午的阳光,连草帽都没戴一顶,在荒草地里挥锄开荒。
浑身汗水将衣衫尽数浸湿,原本黝黑的肤色瞅着竟然有几分苍白。
“大牛,你不要命,这大太阳你不怕中暑?”
大牛并未回头,只是一味的挥舞着锄头,似乎没有听见苟富贵说话。
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苟富贵心里顿时有些烦闷,从菜畦上一跃而下,还险些崴了脚。
“你怎么回事啊,男子汉大丈夫的,这点打击就要死要活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苟富贵上前夺过大牛手中的锄头,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两句,“不就是死了娘,至于像天塌了一般吗?你是妈宝男吗?”
苟富贵记得“妈宝男”这词儿还是当初京中诗会时,叶沁苒骂他的,当初他不敢调戏身为嫡女,未来注定要成为皇后的叶倾璃,所以就在诗会上找了叶沁苒的麻烦。
谁知道叶沁苒一介庶女,却丝毫不顾及身份,竟然当众羞辱他。
他还没找叶沁苒的麻烦,就被龙骧好一顿责罚。
当初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