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富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大牛家的方向,结结巴巴道:“他娘......好像不行了!”
“快去通知村长。”常宁朝寒洺渊说道,“我先去看看。”
寒洺渊:“好,我一会儿就到。”
“嗯。”
大牛家住在村子南边,与二庆家相隔不远,今日二庆与二庆爹都外出砌房子去了,并无人在家,所以一直没人发现异常。
常宁踏进大牛家时,客堂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但隐约能听到一阵抽泣声。
顺着声音走进内室,站在门口,常宁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的白发女人。
明明不过才四十多岁,久病将她折磨得犹如七十老妪。
她双目禁闭,面部浮肿,牙齿不齐造成整个唇部凹陷,有乌黑的血正从唇缝间往外溢出,弄脏了胸口的衣衫。
她探头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女人周身散发着死亡衰败的气息,已经没有生气了。
大牛跪在床边目光空洞无神,只是握着女人的手,一味流着眼泪。
常宁忍着鼻尖浓烈的中药味儿和一股常年卧病腐败的臭味踏进屋内,站在他身边。
“大牛哥,你还好吗?”
直到常宁出声,大牛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他僵硬的转过头来,在看见常宁担忧的脸时,压抑在内心的悲伤情绪霎时喷涌而出。
“常宁妹子,我没有娘亲了......”
哽咽的声音悲从心起,让常宁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牛哥,请节哀,这个时候更需要坚强。”
常宁将手覆在大牛的肩膀上,出言安慰:“送伯母体面的走吧!”
看病人的模样,也知道生前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或者在病人眼中,死了,更像解脱。
大牛双手捂住脸,任凭泪水顺着指缝滑落,魁梧的身躯此刻看着却格外单薄和无助。
寒洺渊来得很快,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