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一路跋涉至凉城,苟富贵每日要走六七十里路,有时为了赶到下一个驿站,走的连滚带爬也不能休息。
只要他停下脚步,便会有毒鞭落在他的身上。
虽然狱卒不至于下狠手将他打残,但那鞭子落在身上同样是一道不浅的血痕。
也因为这作息规律,让苟富贵还未到辰时就惊醒了过来,嘴里嘟哝着:“我马上走,别打我,别打我......”
他双手抱头,直到没等到鞭子落在身上,这才想起他已经恢复了自由。
看着简陋的茅草土屋,苟富贵心酸的抽泣了起来。
寒洺渊拥着美人在怀原本睡得格外香甜,却莫名其妙被一个男人的哭声给吵醒,怒气腾腾的推门走了出来。
那周身缠绕的浓烈怨气,简直比坟场的鬼还重,当即吓得苟富贵噤了声,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表情与嗷呜那只狼崽子如出一辙。
“怎么了?谁在哭啊?”
常宁揉着眼睛从门后出来,寒洺渊周身气势立刻收敛得干干净净。
“没事儿,再回去睡会儿吧!”
“不睡了,豇豆地抽蔓了,我得给它加点养分。”
常宁打着哈欠出门去洗漱,寒洺渊也跟着一道,徒留苟富贵半天震惊得没反应过来。
良久才对着小狼崽子茫然道:“他俩......睡一起?”
草!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啊!
爹,我真有命活下去吗?
常宁去洗漱,寒洺渊则去熬粥做早饭。
等常宁洗漱完就换寒洺渊去洗漱,她则将粥盛出来端上桌。
原本是打算叫苟富贵吃饭的,床上却没看见他的身影,常宁目光转了一圈,发现他与嗷呜一人一狼正缩在墙角里。
常宁问:“你俩干嘛呢?这是要结成跨物种兄弟?”
苟富贵怕极了寒洺渊,但是对叶倾璃并没有什么惧怕。
他小声问道:“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