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一起熬。
野菜根苦,连带的粥也带着些苦味,好在并不难吃,至少寒洺渊吃得眉头都没皱一下。
乡下没什么夜生活,夜幕降临以后除了摸黑聊天就只剩下睡觉。
今夜乌云密布,月光突不破云层叠嶂,四下黯淡几乎没什么光照。
常宁洗漱完躺在她那草堆床上思考着明天开垦的地,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立刻睁眼坐起了身。
“寒洺渊,是你发出的声音吗?”
“嗯。”
寒洺渊轻声回道,声音听着有些异样。
常宁以为他伤口又疼了,便问:“是伤口裂开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寒洺渊闻言立刻制止:“不用。”顿了一下后又道:“你能先去门外待一会儿吗?”
常宁闻言一顿,随后便怒了,“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出去?你胸口的伤感染脑子了?”
寒洺渊:“……”
寒洺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总不好明说自己想尿尿吧!
白天常宁几乎都不在家,大牛便在床板下给他放了个夜壶,隔段时间过来替他清理一次。
可现在常宁就跟他睡在一个屋子里,他这是要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面前尿尿,传出去他摄政王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抱歉。”实在憋不住的寒洺渊最终向现实低了头,“我想如厕,能麻烦你回避一会儿吗?”
常宁若是有夜视,定能看见现在寒洺渊脸红得像虾子一般。
“哦……”
常宁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贴着墙壁摸黑朝屋外走。
习武之人夜视能力非常人可比,常宁虽然看不见寒洺渊,但寒洺渊却能看见她。
见她摸到门前却半天抽不出插销,急得简直想一掌将这房门劈成两半。
常宁心里也颇为懊恼,她担心这木门不够安全,所以关门时专门还在门销缝隙里塞了跟木棍,免得被外面的人用刀子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