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伏击,此人不死也得残,到时候他将失去对泉州府的控制。”
“做成此事,泉州府将再次回到风平浪静时。朝廷纵是大怒,也只能将怒火发泄在海寇身上,与泉州卫、泉州府衙无关。义父还可以杀一批百姓冒充海寇,为顾知府报仇,向朝廷请功!”
周渊眼神一亮。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既能除掉顾正臣这个强势的知府,消除隐患,还能借此机会立功,兴许还能被皇帝赏识,将自己升迁。
杨经看了一眼蔡业,此人阿谀奉承,善于迎合,却没几个好点子,见周渊有些心动,连忙说:“顾知府若是出了事,无论是死于海寇之手还是意外,朝廷都将会高度关注泉州府,到那时,其他卫所军队调入,水师大军调入,朝廷大员也将奉旨而来,这恐怕不是周指挥佥事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周渊眉头皱了起来。
杨经的话也并非没道理,刚走了一个张知府,又死了一个顾知府,那泉州府在朝堂之上也会出了名,朱元璋这个皇帝一定会派人收拾烂摊子,而这个人很可能是皇帝信任之人,器重之人,手握大权,生杀予夺。
一旦事态到了那种地步,周渊很可能会再无权掌控泉州卫,府衙中的吴康、唐贤也再难掌控府衙,甚至是参政来了都得毕恭毕敬,不敢大声说话。
蔡业瞪了一眼杨经,沉声道:“义父需要权衡利弊。眼下顾知府过于强势,步步紧逼,府衙内已被其肃清大部人手,杨百举也被打死了,唐贤无权过问府衙中事,吴康、秦信未必是其对手。一旦顾知府找到确凿的证据,他们将会被一网打尽!到那时,义父如何自处?”
“只有顾正臣死在惠安,才能消除一切隐患。纵然他日朝廷派人接管泉州府,至少我们也有个准备与应对时间,还有一线机会。可顾知府在泉州府,我们没半点机会,没活路可走!两两厉害关系,孰轻孰重,义父心中必有计较。”
周渊面色凝重,低头端起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