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祚永延就是妄谈之言,朕不惩他已是宽容。”
郭宁妃掩嘴而笑:“皇后,陛下这是给他个机会,看看他到底是否有真本事。”
马皇后微微点头。
夜深。
皇宫已是静谧,朱元璋却无睡意,闭着眼低喃:“这世上,当真有万年不朽之法吗?顾正臣,朕也在找寻答案……”
翌日。
天不亮时,早朝已开始。
议事之后,朱元璋返回华盖殿途中,看向亲军张焕:“调查清楚没有?”
张焕连忙回道:“陛下,已调查清楚。顾正臣此行入京与梁家俊同行,梁家俊之父梁恒与国子助教开济有过故交,昨日两人去开济家中饮酒做客,开济设宴清简,遵旨四菜一汤,并无违制。顾正臣出现在大中桥,纯属偶然,目前居留在贡院旁的宝源客栈。”
“没去吏部报道?”
朱元璋微微皱眉。
张焕心头一紧:“没有,兴许是刚入京,距离中秋又近……”
朱元璋冷厉地看了一眼张焕:“你最近——有些多舌啊!”
张焕连忙请罪。
朱元璋冷冷看了一眼张焕,安排道:“让刘伯温来见朕。”
张焕应声,长嘘一口气。
走出宝源客栈,顾正臣带顾诚、孙十八,走在金陵的大街小巷,享受着不多的自由与散漫。
街市上,摆摊设肆,卖力得吆喝,招揽买家,路人停下脚步,为些微小利争执不下,构成了街道的喧嚣与热闹。
走入一条巷道,喧嚣渐远。
清幽的巷道如同羁绊的绳,牵连着千家万户。
无论岁月别去春秋几重,人们总可以循着这份羁绊,走向归处。
传过巷道走出,喧嚣又扑面而来。
不知不觉,顾正臣到了洪武门外。
洪武门向南,直通正阳门,向北则是千步廊,千步廊左右是中书省、五部、大都督府,尽头是承天门,承天门之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