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安息了。
会有恶人付出代价,那一条河道,将会因你变得安全。
坊间的消息很杂,也很有趣。
什么一个军士的妻子一产三男,老朱听闻之后,赏赐了十二贯钱。
天上有流星坠落,不知道谁挂了。
盱眙出现了一茎两个麦穗,这就是祥瑞之物,刚刚说这是老天赏脸,降下了丰收的征兆,结果北方多地遭遇了蝗灾。
就在顾正臣听得有些无精打采时,突然耳后传来声音。
“听说诚意伯回来了。”
“他不是在老家养病,缘何来到金陵?”
“不清楚,有人看到他回府邸了,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夺了俸禄。”
“我猜想,或许与中都有关。”
“此话怎讲?”
“……”
“什么,压镇?”
“嘘,慎言!”
“匠人不会如此大胆吧?这可是诅咒之术,可是要掉脑袋的。”
“劳役过重,督工太急,死了多少人都无法算了,还要死多少人,更是不知。看不到明天的人,谁还顾得上其他。”
“若如此解释倒也说得通,诚意伯毕竟精通奇门堪舆之术,若是能解,说不得少死些人。”
谈论渐消。
顾正臣微微皱眉,自言自语:“刘伯温来金陵了?”
这个时间点回来,有些要命。
想来是著名的谈洋王气招来的吧。
只是,刘伯温,你不应该来啊,来了也不应该一直住在这里。
如今胡惟庸早已磨刀霍霍,老朱的态度也不甚明了,留在金陵看似是一步高招,告诉老朱你没任何其他心思,王气一说是无稽之谈,但你人在金陵,就等于躺在了粘板上,他们顺手的时候,很可能切一刀,离远一点,至少他们需要多费点力气,因为不顺手,可能不至于要你性命。
离开酒楼时,顾诚又给梁家俊、梁五斤打包了些酒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