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沉重而急促的砸门声传入王家庭院。
下人跑来刚开出一条门缝,门就被粗暴撞开。
班头陈三秀手持牌票,厉声说:“奉县太爷命,请王家家主王富贵走一遭。”
王家下人不知所措。
王富贵正在喝茶,看到班头与皂吏闯来,猛地起身,茶碗跌落而下,啪的一声,砸碎在地上。
“王富贵,县衙传唤。”
陈三秀亮了亮牌票,随后伸手:“请吧。”
王富贵脸色有些苍白。
自从昨日黄昏顾阫的尸体被发现,王富贵就心神不宁,只隔了一夜,县衙都调查到自己头上了!
没证据,他们没证据的!
事情过去五年了,所有证据都毁了。只需一口咬定不知情,县太爷也奈何不了我!
县衙升堂,威武声中,衙役手持水火棍咚咚捣地。
李义头戴乌纱,身着青色团领衫,威严端坐,惊堂木一拍:“传原告。”
顾正臣从围观的百姓中走出,上前拱手:“父亲顾阫无端被害,沉尸水塘多年,还请县尊缉拿真凶,还顾家一个公道!”
大明规制,秀才、举人见官无需行跪拜礼。
李义微微点头,再拍惊堂木:“抬顾阫骸骨!”
皂吏抬骸骨上堂。
仵作当堂讲述一番死因,矛头直指“仇杀”。
李义顺势询问顾正臣,顾阫生前与谁有仇,得听之后,厉声喊道:“传王富贵!”
许多事虽已明了,但李义还必须走一遭,更不能直接问顾正臣谁可能杀害了顾阫,一旦顾正臣说出名字被坐实不是,便是诬陷,诬陷也是一种罪。
何况每次堂审都有百姓围观,这也是朝廷教化、威慑百姓的一种方式,不将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讲明白,百姓可能无法信服。
王富贵上堂,跪下行礼:“小民见过县太爷。”
李义审视着王富贵,看了一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