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温默耸了耸肩,“至于我,他刚来这时英文不好,是我当他的翻译,打点的各种细节。”
“这的确是大恩大德。”章片裘说道。
温默笑了笑,撑了个懒腰,她斜着眼睛看着那十几个实弹却目光炙热的黑手党,板了板脸,又看向章片裘,“你怎么还这么戒备?过来坐。”
记者站距离这不远,约莫半小时左右。
温默在椅子上休息了半小时,而章片裘一直站在岸边凸起的石头处,他已经看过周围,若起冲突,只有这块石头是最近的掩体。
虽说温家对康家有大恩,但人性最大的恶,是恩将仇报。
况且,这里是西西里。
意大利一直在打仗,如今是第二次独立战争了。自从
勒佐之战后,加里波第挥师北上,直取那不勒斯。9月解放那不勒斯。10月,南意大利举行公民投票,并入撒丁王国。
得到1870年,意大利才最后完成统一。
而这十几年,是黑手党蓬勃发展的十几年,别说一个康记者了,就算是西西里有名的那几个教父,都换了好几茬。
“你和我义父一样谨慎。”温默笑道。
说话间,只听得远处马蹄嘶鸣,远远地,见一位黑色短发,戴着墨镜的东方男人满脸是笑。
马刚停稳,他便下了马。
“主子。”他跪到了温默面前,磕了个头后抬起眼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又不是你主子,说多少次了,喊我姑娘就行。”温默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是,我的命都是温老爷给的。”康记者这才站了起来,扭过头看向了章片裘。
温默言简意赅地说了下,大概便是她留在记者站,康记者带着找到一个姓为‘礼扎’的教父,余下的就不用管了,章片裘自己去谈。
“章先生,您是……”康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