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人的腰不能塌。”
人都安置好后,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了,1860年的英国医术并不高,哪怕是伦敦医院的医生,他们缝伤口的器具竟也没有好好消毒。
好消息是死不了,坏消息是右手废了。
子弹贯穿,整个手掌稀巴烂,一个多小时后才就医,上帝来了都搞不定。
“那还能握枪吗?”李很是焦急。
“握枪?当然不能,用勺吃饭时也会抖。”医生回答得很直接。
之后的李一直没说话,飞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医生出门后,他紧跟将其偷偷拽到一边,将厚厚一扎用绳子捆着的充满了汗臭味的英镑递了过去,以极低的央求语调真诚地恳求对方:“尊敬的医生先生,我愿意把我的手切了换给他,这个手术可以做吗?钱不够的话,我会想办法。”
院内,天欲破晓。
前来投奔的人都安顿好了,章片裘坐在树底下的沙发上,右手从扶手那垂了下来。
琳娜刚要靠近,他摇了摇头。
他需要时间安静、复盘、反省和布局。
右手剧烈疼痛,挺好的,这能真实地提醒他,任何举动若有丝丝偏差踏错,后果是血淋淋的。今天是运气好,用手挡住了子弹,若不是,李就白白丢了性命。
头痛欲裂,嗓子眼一阵又一阵地犯恶心,透着血腥,章片裘清了清嗓子,下意识抬起右手想要揉揉太阳穴,疼痛再次袭来。
他换成了左手,可哪怕用左手,肌肉的扯动也让他疼痛难忍。
疼,挺好。
至少,还活着。
此时的他意识到,自己那点儿可怜的历史储备在真实发生的滚滚巨浪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不能再失策。”章片裘喃喃道。
抬眼,看向一直站在一旁无比焦急的琳娜,这黑猫酒馆是她亡夫用命换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