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博物馆,晚,十点。
厚重的书桌前,馆长潘尼兹有些疲惫地将羊呢大衣挂到衣架上,坐了下来,《泰晤士报》放在一侧,助理将与博物馆有关的重要报道画了粗线。
现在欧洲各国的铁路越来越四通八达,连带着报纸的覆盖面积也更广,关注舆论变得重要了起来,前天开了希腊雕塑展,报刊杂志的记者们来了不少。
潘馆长拿起报纸,抖了下。
“希腊人物雕塑被放到窄小的木制框架内,很是逼仄,且立于博物馆大埃及展示区的入口处,被花岗岩狮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如果潘尼兹馆长懂一丁点艺术的话,应该知道,人物雕塑应该以三角墙布置的方式为主。”
《泰晤士报》的记者一如往昔地很专业的毒舌,对这次希腊雕塑展无死角分析。
啪的一下,他将《泰晤士报》甩回桌上。
这群记者,鸡蛋里挑骨头,展品那么多,如果都用三角墙布置,怎么放得下?
潘尼兹起身,倒了杯冰酒后,一饮而尽,转身再次坐回桌前,又拿起了底下的《每日电讯报》。
偌大的标题:《美男巨雀迎客,累吐!》
?
潘尼兹眉头紧锁忙看配图,原来是放在正门口的希腊雕塑。
下一则:《惊!希腊展开启,馆长找准位置又上又下,贵妇爽到闭眼》
??
潘尼兹立刻翻页,一看,原来是布置展馆的时候,他正指挥人挂画,调整位置,而画上的女人正闭眼嗅着阳光下的鲜花,很是唯美。
啪!
《每日电讯报》被甩回桌上。
这帮记者……
潘尼兹捏了捏鼻梁,双手捂脸飞速地搓了起来,满脸的络腮胡伴随着搓动,驱赶着连轴转的疲惫。
前几天电报传过来的消息,说军队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