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开伞遮住了她的头顶。
适度的淋雨可以疏解胸中闷气但以她的虚弱体质还是有所节制的好。两个人在雨中同撑一把伞的感觉很奇妙四面俱是灰蒙蒙的雨幕仿佛世间只剩下伞底的小小世界。
“说下去?”联军进攻之前伊拉克的军事高官、各部队将领在西方媒体笔下几乎是透明的大到每个人的战术特征、宗教信仰、政治倾向小到家庭背景、亲戚关系、饮食喜好包括陈芝麻烂谷子一样的履历细节都被翻了出来毫无神秘性可言。
方星一声苦笑:“埃及女祭司‘黄金眼镜蛇’。”
那是一个很有震撼力的名字二十年前就已经响彻非洲大地让所有的黑人巫师跪拜臣服心甘情愿尊她为这一行的霸主。她不是一国元但拥有的威慑力却比任何一个非洲小国的元更犀利霸道。
关于“黄金眼镜蛇”的诡异传说完全可以单独写一本几千页的传奇小说只是纵有再多的文字、再精彩的生花妙笔都无法描述她演示出的种种匪夷所思的神奇巫术。
我轻轻皱眉:“她不是一直居住在埃及的帝王谷里吗?怎么会跟伊拉克人搅上关系?”
“那个‘献祭’的仪式就是由她来主持。在她的导引下吉普车上财宝全部卸在鬼墓的入口处所有的士兵等在车上敬候着当晚子夜才会开始的祭祀。那个逃兵就是在换班方便的时候离开的因为他感觉到了来自鬼墓内部的强大怨毒之气联想起所罗门王曾把魔鬼封印于此的恐惧传说——不过那也可能是他的借口因为他有两个漂亮的情妇住在德黑兰的富人区别墅里等着他脱去军装、隐姓埋名后共享花天酒地的新生活呢。”
方星绽唇一笑伞下的僵硬气氛又一次被打破了。
我取出手帕递给她看她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水珠沉思着继续说下去:“都南察从来都是个不惜一切暴力手段追逐财富的商业狂人一直关注着‘红龙’转移宝藏的消息当时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