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另一头交给御医。医道通神的御医能通过度量丝线的振动来判断患者的病情不过这种手法在大清王朝倒台之后便已经被中医界高手联合废止了。
毕竟隔着那么长的丝线判断病情的准确性至少会降低一半。
“不能。”我的回答非常简短。
老龙仰起脸望着万里无云的碧空无声地一笑:“司徒开说过一年前你在澳门替一位脸部重度烧伤的影视圈女明星诊脉怕她过度自卑便安排了一间没有丝毫光线的黑屋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完成了诊断过程。”
我点点头:“对。”那位女星后来去韩国整容重出江湖凭借出色的歌喉舞姿一举拿下了去年的港姐桂冠。
“这一次我想请你在同样的情况下替一个女人把脉。她已经怀孕三个月怕自己福变丑被外人看见。事成之后小任那里会准备一张空白支票给你数目由你自己填写怎么样?”
老龙始终没有回头我也无法看清他的脸。
“喝了那盅‘相思鲍’就可以开始了。”他挥挥手向右转身从另外一条玻璃通道上走了出去步伐稳定矫健。
我揭开盖盅看着那只价值过万的白色鲍鱼轻轻叹了口气。
人在江湖只要一天没有盖棺论定就会莫名其妙地受很多浮名所累。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甚至在整个港岛、澳门、东南亚老龙都绝对是屈一指的大人物但若是把眼光放长把一个人拿到全世界范围内衡量他肯定又是极其渺小的。
大人物、小人物只是一个相对比较的虚词没有任何意义。
我走出水亭这么好的天气本来应该是心情愉快才对但整座静谧的庄园给我一种古墓旧坟一般的压迫感。
“沈先生请跟我来。”任一师的笑完全是职业性的看不出一点真诚的成分。
我真的怀疑一个生活在这种压抑环境里的孕妇即使给予她再豪华的锦衣玉食也会憋闷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