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明几千年、西医明几百年以来很少有人身兼两者之长治疗过程中更是双管齐下方法之古怪前所未见。
例如方才的“水蛭吸毒法”本来是属于中医的一种古老疗法采用的都是普通生长状态下的水蛭成虫而且使用时非常谨慎同时放置在病人体表的只数绝对控制在三到五只之间唯恐毒虫钻入人的血管沿经脉回流入心脏闯下大祸——但在老杜的治疗手法里以化学药品人工驯化水蛭把这些被称为“水中刺客”的怪虫训练成了一种得心应手的工具刚才同时入水的至少有三十支以上。
“枯燥无味的人生啊不吸毒怎么能苟延残喘下去?”他仰天长叹挑了一支雪茄一样粗的烟卷在鼻子上贪婪地闻了四五次然后点燃叼在嘴里。
“这是莎士比亚的名句听过吗?”他“啪”的扣上了烟盒丢进自己那条脏得不像样的工装裤里。
我浅笑着摇摇头:“没听过但你最好能换条裤子难道最近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穿工装裤的医生除了他之外港岛大概找不出第二个了。
老杜拢了拢头挺挺胸:“小沈就我这种形像‘港岛小姐’前三甲里的妞儿还主动投怀送抱、赶都赶不走呢!想当年我在港岛英俊小生圈子里比什么‘四大天王’受欢迎得多了港督府的两位小姐每年圣诞节舞会都抢着做我的舞伴。唉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小沈你啊……”
他吐出一大口浓烟眯缝着眼睛陷入了无比陶醉的微醺境界。
当年的老杜的确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至今娱乐圈里的半老徐娘们提起他仍旧心荡神驰、向往不已。我不能不暗自感叹岁月的残酷竟然将一块美玉摧残侵蚀成了无人问津的顽石。
“嘿嘿小沈我觉得那个小家伙的命好像不太容易保得住呢——”老杜蓦的睁开眼睛换了一副阴沉严肃的表情。
我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这一点非常出乎老杜的预料:“怎么?不相信我的判断?”